◎柯桥区园艺学校 林慧

暑假里，总趁着儿子学琴的时候，坐在外间一边听着悠扬的琴声一边看着《教学勇气》，漫步教师心灵。

一天下午，正当我漫步于教师的内心世界和外部景观时，断断续续的对话打断了我的思路。

“停，这句弹的不够清楚。来，把这部分重新弹一遍。”一个温柔的女声。不用猜也知道是老师在指导，随即弹奏声再度响起。

“你看，你就是不专心，外婆都听出来了，你越弹越差了，要用心点。”一声声埋怨批评声伴着钢琴声传来。听话中的意思，这位一定是陪学的外婆。

“注意，看清楚谱子，来，再来一遍。”

“用心点，不要一副睡觉的样子。”

“嗯，好多了，这个地方再注意下。”

“专心，专心点，上课要有精神……”

每一次老师说一句，无论是指出错误还是肯定成绩，这位外婆似乎都不是很满意，总是不停地在埋怨那个孩子弹地不够好。

坐在外间的我，看不到那个孩子的表情，也看不到那个老师的表情。

“好了，下课了，回去好好练。”随着老师的一句下课，一个小女孩拿着书本缓缓地从我门边走过，后面依然还跟着一位老人和她的批评声：“你看你一练琴就要睡觉，叫你好好听，好好练……”

埋怨声随着脚步声远去，我的心感觉到莫名的悲伤。在这不停地批评声中，这个小女孩能够学好琴，感受到音乐的快乐吗？在这不停地批评声中，这位老师还能够安心教学，指出错误的勇气吗？

正当我发怔的时候，儿子从另一间琴房中出来了。

“弹好了吗？”

“弹地怎么样？老师有没有批评你？”

“回家好好练，别偷懒，知道吗？”

一连串的问话好像一堵墙一样堵住了儿子轻快地脚步。

儿子的短暂停留让我突然之间停下了问话，随即，我陷入了深思……